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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雨


傍晚,大厅,窗边长椅。

昨天开始就乌云压境一直阴沉沉的,这会儿终于落了点雨,气温跳了一大截。雨水独特的气息隔着落地窗弥漫过来,带着丝丝冰凉一路游走到肺里,顿觉心底都哇凉哇凉的。

窗外,日常堵成停车场的街道突然很显宽敞,偶尔掠过一两个身影,也都披着斗篷低头猛冲,很快消失在雨幕里。满眼望去,全世界像是整齐降了个色调,愈显空旷深远。几片落叶在人行道上翻飞,很有秋天的萧瑟感了。

不知道为什么,从小钟爱雨天。或许,是这种天气更能想起家的温暖?

这个小镇离家90公里,并不算远。这会儿,应该也是雨天吧。


看着雨丝细细,突然很想雨中走走。

看看表才六点多钟,天色却已暗了下来。头顶上和对面拐角仅有的几架霓虹灯刚刚亮起,雨中的颜色尤显清艳。十字路口中央孤零零站着小镇唯一的红绿灯,此时还在忽闪着眼睛,愈发显得寂寥。这已是街上所有能发光的所在了。两边的店铺多数尚待出租,个别开了张的也早已闸门紧闭,商铺里不住人,都回家了。一张超市的国庆促销扉页刚才随着我出门,现在翻滚着向远方去了,风里还携来谁家炒菜的香味。没有路灯,远方树稍已与暮色融为了一体。城市里华灯初上,小镇却已是关门闭户的时节。

夜色朦胧,细雨绵绵,耳边只有轻微的簌簌声,世界仿若只余自己。不用去看什么,也不去想什么,任由脑海里念头倏忽来去,就像儿时电视机没信号时的雪花噪点。无须目的地,也不顾虑时间,此时尽管交给双脚,随便带去哪里。


隐隐的人声打破了神游,举目四望时天已全黑,视野尽头小镇仅余一处灯火通明,旁边几道灯光晃动。这是员工们下班回家了,超市也已经结束了一天的营业。随着这最后一拨人的离去,夜晚正式宣告降临。

晚安,小镇。晚安,World。


大多数关系,最后其实都是默契的不了了之,这是人生常态。

聚有时,散有时。

不是说这段关系不重要了,而是,你走了很久的路,也很爱卤肉饭,而这一刻,你的面前是一碗酸菜鱼。

你没有力气,也没有勇气,回去找那碗卤肉饭了。

大家都没错,加好友那一刻是真心的,打开对话框的那一刻是犹豫的,删掉问候的那一刻是认真的,没有参与感的分享,回应就变成了客气,反而不打扰是最后的温柔。

这种客气,就像把一段关系放进了ICU,你期待奇迹,也深知,这种奇迹不过是一厢情愿,不如,捡不起的这段关系,就这样吧,顺其自然,你知道的,一段关系,如果没有新的链接,只有旧的羁绊,是没有重新相遇的理由的。

大家都在变化着,圈子上的,身份上的,认知上的,兴趣上的,慢慢的,就有了差距,这种差距不是依靠某人迁就就可以缩短的,快的人,没有炫耀,可是,慢的人,有了压力,那一刻,关系不平等了。

两个人在一起,一定有些东西是平等的,互补的,具有交换价值的,你不能念着旧情,硬拽着朋友跟你一路,有些路口,就是用来告别的,大家互道祝福,各自安好,不枉相识一场。

后来,你在你的路上,找到了新朋友,她在她的路上,找到了新朋友。

我们接受一段关系变浓变淡,就像接受一朵花会开会凋谢,一场火锅会热会变凉,一段路会有陪伴就会有孤独,其实,最后接受的是爱的多面化。

碰到什么样的人,ta激活了我们身上的哪一面,再碰到一些人,再激活,那些后来没在你身边的人,其实都赠予你生命的礼物碎片,你收集着,拼凑着,然后,你变的越来越成熟,越来越完善。

有一天,你捧着一碗卤肉饭,突然愣住,哦,想起那个谁,超爱吃呢。

转自:甜叔

时光洪流


越美好期待 / 越容易落空 / 承认我不配 / 反而更轻松

时光洪流中这份爱多渺小 / 一放手就消散掉

同样听红了眼眶

可或许 有些爱与妒 / 只有自己能懂


      A dream

      2500年前,希波克拉底曾从医学角度把人分为四种气质类型:胆汁质多血质黏液质抑郁质。乍一看像是星座类的伪学说,可这家伙却分明被称为“西方医学之父”。稍微了解后惊奇地发现,竟被[抑郁质]描画得分外贴切。

      打小就发现,欢乐的时光从来都是短暂的。相聚时越开心,分别后就愈难过。狂欢总是昙花一现,离别的落寞却经久不散。对于爱念旧易伤感的人来说,两者严重失衡。于是慢慢的,因不愿别离而抵触相聚,怕走出太难干脆直接逃避。少说话,少参与,信奉 “淡淡相交,浅浅欢喜” ——说的没错,就是自闭。

      然而,当驼鸟政策遇到黑洞级的吸引力,脑袋埋再深也是自欺欺人而已。来不及抵抗,就已沦陷在那个漂流瓶里。


      聪明的孩子总是能把握住分寸还游刃有余,可以随时的入戏或出戏;而傻子往往会好笑地认了真,然后把一切变得无趣。或许当初的喜欢只是句戏言,或许相处了几天兴致索然,或许一次的怀疑已心生厌烦,或许…这本就是虚无飘渺的情感。不管怎样,你已退出,我却在这故事模式里迷失了方向。


      只要醒着就可以坚强,因为可以强行控制思想。只是每每梦回之时,心头如坠千钧的沉重,就会轻易撕碎纸糊的阻挡。

      其实很想告诉你,有幅画面早已深深铭刻在我脑海里: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小仙女,裹着莹莹淡黄色的光,穿过火海,向我跑来。